第28章 初窥门径

休息了3天，陆清乾又准备开始训练，刚套上翅膀，就听到手机响了起来，原来是张丹芹在训练基地门口，她想来看陆清乾训练，但是被门口的保安拦了下来。原来这地方陈羽振已经设置了苍穹之珠不能随意进来的干扰信号，怕影响陆清乾飞行训练。陆清乾接完电话转头看向陈羽振。陈羽振问他：“你想让她看吗？”陆清乾说了声想，陈羽振又问：“为什么想让她看你训练？”他见陆清乾并不回答就接着说：“训练吧，我让她进来。”

一上午训练了三次，累计一小时，果然陆清乾只觉得胳膊稍微有点酸，其实大部分还是三天前遗留下来的。中午回到飞行协会总部大楼，刘兆对陈羽振说：“羽振，史密斯来了，看他表情不怎么开心，他在你办公室等你呢。”陈羽振问：“知道是什么事吗？”刘兆表示并不清楚。

陈羽振来到办公室，史密斯正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身边还坐着个30岁左右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史密斯听到陈羽振进来就睁开了眼，伸出手来跟陈羽振握手，然后他向陈羽振介绍说：“这位是卡米尔小姐，是我们公司新的董事长。”陈羽振听后握着史密斯的手紧了一下。史密斯眼圈一红继续说：“老朋友，我到了退休的年龄了，以后都由她来接替我的工作。”转头对卡米尔说：“这位就是陈羽振会长，你们之前见过。”陈羽振一愣，史密斯看出陈羽振的疑惑后说：“七年前我带她她来这里时还只是公司投资部的一个经理，所以你可能对她没印象了，老朋友，我想跟你单独聊聊。”

陈羽振和史密斯坐着苍穹之珠在半空随意漂浮着，史密斯说：“咱们认识有15年了吧！”陈羽振点头说是。史密斯又说：“时间过得真快，想当初我在餐厅遇到你时你还是个毛头小伙子，等你发布苍穹之珠时，我看你身上隐隐约约透出了一股王者气息。”陈羽振微笑着问：“那现在呢？”史密斯说：“现在你身上的王者气息已经很强烈了。”陈羽振问他怎么看出来的？史密斯接着说：“目前你在陪你徒弟研制自由之翼，作为个人飞行器的开拓者，这么提携后进，也不怕别人抢了你的风头。”陈羽振叹气道：“不瞒你说，我是真不想再当会长了，去年一年咱没收了违规使用的苍穹之珠1989个，限制终身禁售的人64个，我就不明白，好好的飞行器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滥用。”史密斯拍了下他肩头说：“比第一年少了9成了不是吗？我记得有个最荒唐的人，把苍穹之珠上的垃圾直接丢在闹市区的十字路口，我们去没收时他还当着咱们面又买了一个新的。也就是那次后才开始有了终身禁售的。”两人笑了一阵后陈羽振问他：“卡米尔能力如何？”史密斯说：“这个我不能说，她好不好由公司员工说了算，而不是我这个前任董事长说了算，我们美国人一般对继任者是不能说三道四的，我相信成绩和口碑会让你明白她的能力的。”陈羽振又问他退休后想干嘛？他说：“我想先去日本住一阵子再来中国，其实我对东亚文化挺感兴趣的。”

陈羽振说：“其实我对你们西方的文化也了解些，前些年我妻子跟我讲过不少。”史密斯赞许地说：“尊夫人确实懂的不少，记得上次她跟我说西方人第一次喝茶跟中国人第一次喝咖啡的事，确实挺好玩儿的。对了，你能跟我说些东西方的文化差异但又道理相同的事情吗？”陈羽振思索了会儿说：“还真有，就拿行礼来说吧，我们中国人古代见面时会抱拳作揖，而你们西方人则是拥抱握手。我们抱拳作揖其实就是向对方表示我手里并没武器或者暗器，表明我是有诚意的，我对你来说是安全的。而西方的握手同样也是表示自己手里没有藏任何武器的意思。”史密斯听后觉得有挺道理。

下午史密斯和卡米尔办理完事务交接手续后来向陈羽振辞行，他刚想往苍穹之珠走去，陈羽振拦住了他。他问陈羽振还有什么事？陈羽振抬起手让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会长戒指。史密斯说：“这是我当年给你打造的，你不满意吗？”陈羽振摇头说：“不是，不是，我要履行会长的职责，您现在已经退休了，说明您已经65周岁了吧！当初是您建议个人飞行规则里头要规定岁数的，现在您已经到了不能再驾驶苍穹之珠的年龄了。”史密斯听后悲伤地点了点头，走到苍穹之珠前伏在苍穹之珠上抽泣了起来，陈羽振走过去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两下对他说：“老伙计，我来送你去。”史密斯摆了摆手说：“既然不能自己驾驶，我就不去了，我就留在这儿好了。”

这些天戴维的离世和史密斯的老去让陈羽振心中难受。由陆星蕊和顾晓琦陪陆清乾做飞行训练，陈羽振则陪史密斯钓了两天鱼。史密斯说：“陈会长，你还是去帮年轻人研发新飞行翅膀吧，我一个人冷静几天就没事了，唉想当年没有苍穹之珠时日子也就这么过来了，现在开惯了苍穹之珠突然不能开了，确实挺不适应的，等我适应过来就没事了。”陈羽振跟他讲了秦国商鞅变法，谁知最后自己连客店也住不了的典故。史密斯深深叹了口气，陈羽振说：“那我先过去了，你有事可以找我。”史密斯答应了声继续钓鱼。

中午陈羽振和陆星蕊回到办公室后他就问陆星蕊关于中国人第一次喝咖啡和西方人第一次喝茶的典故来。陆星蕊说：“中国人第一次喝咖啡时，把整把咖啡豆直接放锅里煮，也不磨成粉，然后喝煮开的水觉得没啥滋味儿。而西方人第一次喝茶时把茶用热水泡开了，然后把茶水全倒了，光吃里头的茶叶。”陈羽振听后也不禁大笑起来，随后问：“这茶我知道是人在草木间，以前最早写作荼，后来由茶圣陆羽着《茶经》才开始有了喝茶的规范，那么咖啡是怎么回事？”陆星蕊说：“咖啡嘛据说是一个非洲放羊的牧民发现的，当时在埃塞俄比亚一个叫卡发的地方，有一个牧民有次放羊来到咖啡树下，他的羊吃了地上一种红色果实后回到羊圈晚上也不睡觉，他听到羊圈里有动静还以为有什么动物来偷羊吃，结果在羊圈周围看了下也没发现偷羊的人或动物，后来想起他的羊有可能是吃了那红色果实后才这么兴奋的。第二天他又去了那里，自己也捡了不少果实带回去煮着吃。结果到了晚上果然和他的羊一样怎么都睡不着了。”陈羽振说：“那红色果实里头就是咖啡豆吧！”陆星蕊说：“看来不笨嘛！”陈羽振又问：“那么猫屎咖啡呢？真是猫拉出来的吗？”陆星蕊说：“其实这是个美丽的误打误撞，那时候咖啡订单多到不够卖，当地人看麝香猫吃的咖啡豆由于没怎么消化，被完整地排泄了出来，就拿这个准备以次充好，结果人家一喝觉得还挺好喝。”陈羽振叹道：“原来如此。”

下午观看陆清乾训练时，见他已经可以经常飞起来了，有次飞的过高竟然撞到了上面顾晓琦驾驶的苍穹之珠上，并且时间也从20分钟提升到了30分钟了。下来休息时陆清乾高兴地对他说：“师父，我似乎掌握到一定的诀窍了，不光手臂要扇动翅膀，肩膀也要配合着气流。”陈羽振赞许地说：“这周再巩固下，下周开始继续从苍穹之珠上直接飞出来，不绑安全绳。看看能不能飞起来，能飞多久！”陆清乾开心的答应了。

周一早上7点半，顾晓琦搭载着套上翅膀的陆清乾，陈羽振和陆星蕊在下面依旧组成双防护网，只见陆清乾开了舱门，纵身一跃从舱内跃了出来。他身子往下急坠，约摸坠了10米左右他展开翅膀减缓了下坠的趋势，随后奋力挥动了几下翅膀，身体就往前冲了出去，他心里一惊，挥动翅膀的频率就乱了，陈羽振赶忙过去接住了他，接下来几次都是飞了一分钟不到就坠落了下来。

训练了3个月后陆清乾已经可以在空中飞满20分钟了，只是偶尔还会不小心坠落下来。张丹芹看他在空中盘旋滑翔觉得心痒难耐，也想开始做飞行训练，陈羽振颇为为难，因为目前有防护能力的只有自己和陆星蕊，如果同时防护两个人怕出现意外，如果他俩轮流飞行，自己和陆星蕊又未免太过辛苦。陆清乾说：“我训练时间减半好了，目前我也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陈羽振看了下张丹芹觉得这女孩确实光彩照人，和陆清乾倒是一对，于是说：“这样也好，我也想看到比翼双飞的场面。”张丹芹听了后偷眼去看陆清乾却见他也正看着自己，两人目光一触都觉得全身一震，像被电了一下。

这时陈昌瑞正过来找母亲要零花钱，听说要再多训练个人，他起哄着也想训练。陆星蕊瞪了他一眼，然后对他说：“来，妈妈驾驶苍穹之珠陪你练，怎么样？”陈羽振心想：这倒霉孩子不是来添乱嘛，刚想出口劝阻，陆星蕊对他使了个眼色。陈羽振也就没阻止。陆星蕊帮儿子系紧了训练用的安全绳后又给他套上了翅膀就驾驶苍穹之珠升空了，陈羽振无奈只能驾驶着防护网的四个苍穹之珠跟着升空。陆星蕊打开了舱门，对儿子说下去吧！陈昌瑞从小跟父母坐苍穹之珠倒也不惧怕高空，纵身一跃就扑腾着翅膀跳了下去。谁知这一下把他肠子也悔青了，只见陆星蕊突然加速，随后又猛然停止，陈昌瑞悬在空中像个大钟摆一样前后摇摆起来。吓得他赶紧大叫：“妈，妈，你干嘛呢，爸，救救我啊，妈，我害怕，爸，你接着我点啊！”

众人在下面看他惊慌又狼狈的样子觉得好笑，张丹芹也是苦苦忍住，她怕笑起来他的偶像陈会长会生气，只听旁边的陆清乾笑着打手势让姑妈别吓唬表弟了。却见陆星蕊又加速后立刻停止，直把半空中摇摆的陈昌瑞吓得两个翅膀前后乱挥，看着哪像飞行的样子，反倒像是一只大鸟在前后挥动翅膀在水里游泳的动作，她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陆星蕊向上飞了一下，把儿子摇摆的幅度逐渐减弱，直到垂直后才缓缓降落。一着地后他伏在地上一动不动，陆清乾赶紧跑过去看他情况如何，陆星蕊也跑到他身边帮他解下翅膀。突然陈昌瑞爬起身一把抱住陆星蕊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还边质问母亲道：“你，你干嘛吓唬我！”陆星蕊柔声说：“谁让你不听话非要试开着，你以为这是在游乐场玩呢啊！”陈羽振也走了过来对他说：“都大小伙子了怎么还哭鼻子？”又对陆星蕊说：“你也真是的，哪有这么吓唬自己儿子的，虽然他从小被你欺负惯了，但这次也太过分了。”原来在陈昌瑞3岁到5岁时，陆星蕊经常假装跟他抢玩具，把儿子急得哇哇大哭后她又再把儿子哄好。陈羽振问她干嘛这样时，她回答说：“小家伙急哭时委屈的样子非常可爱啊。”陈羽振当时看她嘟着嘴也挺可爱，觉得她像个大孩子也就不干预她欺负儿子玩儿，而且也并非不掌握分寸。不过自打儿子10岁后就没再怎么逗他了，一来孩子大了逐渐没那么可爱了，二来也明白了这是母亲在故意急他跟他闹着玩儿。只是没想这次15岁多了又被母亲狠狠捉弄了一番，而且还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心中不免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