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心血来潮

张丹芹回过神来后说：“跳这个比蹦极刺激多了吧！我也想跳着玩儿，陈会长你可要接住我啊！”陆清乾上来解释说：“我们这个并不是为了刺激，你看我套着的翅膀我是在研发新的个人飞行器。”张丹芹仔细地看了下他套在身上的翅膀后说：“我怎么看着不太靠谱呢，再说这样子多像‘鸟人’啊！”陆清乾急道：“怎么就不靠谱，都已经用智能机器人试过了，它能飞起来，只是我还没掌握到诀窍而已。”张丹芹问他：“那智能机器人呢？你给我演示一下呗。”陆清乾说：“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工作室拿智能机器人来。”说完开着苍穹之珠去了。

过了15分钟，他带着那实验用的智能机器人回到试飞场地。他对张丹芹说：“你看着，我给它套上这个翅膀，他就能飞起来。”张丹芹去抱那机器人时却抱不动。陆清乾说：“这家伙沉着呢，160斤呢。我刚才回去顺便把翅膀尖端处理好了。”说着给它套上了翅膀，用遥控器让它飞了起来，在空中盘旋一圈后又降落回原地。张丹芹看了陆清乾一眼说：“那只能说明是你太笨了。”陆清乾说：“我笨能研制出这翅膀来吗？”张丹芹俏皮地说：“不笨怎么飞不起来呢？要不看我的？”陆清乾把机器人身上的翅膀脱了下来，教她如何套紧。

陈羽振说觉得有些不妥就说：“小张，我看算了，这么高你跳下来不害怕吗？”张丹芹说：“陈会长您放心吧，我蹦极都玩过几次了，再说我还能信不过您嘛，相信你一定会接住我的，而且万一我一次就飞起来了呢？”陆清乾不屑地说：“得了吧，你怎么口气比力气还大？”张丹芹不再理会他，戴着翅膀就走进了顾晓琦的苍穹之珠中。陆清乾赶紧也冲了进去，张丹芹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陆清乾解释说：“我身上有感应芯片，我从空中坠落时会发出信号，这样我姑父姑妈才能精准的接住我，我现在把芯片给你贴上。”等贴完芯片后顾晓琦就将苍穹之珠升空了，陈羽振和陆星蕊已经在原定高度等待完毕。

只见她也是一出苍穹之珠就扑腾翅膀，但是毫无上升趋势也是几乎垂直坠入陈羽振的防护网里。等回到地面后她大声叫着：“这太刺激啦，继续继续。”众人无奈只能又让她继续实验，直到第6次她角度没控制好，摔下来时直接把翅膀压坏了，这次翅膀损毁相当严重，几乎到了报废边缘。陆清乾看着几乎断折的翅膀心疼不已，怒视着张丹芹。张丹芹心中也觉得实在过意不去，想着怎么补救才好。她不敢直视陆清乾，把头转向了一边，正好瞧见那试飞机器人。突然心念一动说：“你们为什么不在飞行机器人手臂上各关节处装上感应芯片？然后记录下它的飞行动作和力度，然后再在翅膀里也装上感应芯片，只要飞行时用力或者动作不对，感应芯片就会发出振动提示，动作和力度偏差越大，翅膀内的感应芯片振动幅度也就越大。”陆清乾仔细思索了下，觉得很有道理，不过还是得要做出改进，比如有时候机器人在空中滑翔时提前一秒拍动翅膀和推迟一秒拍动翅膀应该没啥区别，还要在她的提议下加以改进，但是她这提议倒确实不错。

这么一想气就消了一大半，再看她长相秀美反而生出亲近之念。于是对她说：“你这想法确实对我很有帮助，不过还有些细节需要做变动。”见她好奇的看着自己就把刚才想的跟她说了，并问她是否愿意来自己工作室帮忙？张丹芹说：“看在你是我偶像的侄子兼徒弟的份儿上下班后或者休息日有空过来帮你参谋参谋好了。”二人说完陆清乾正想找陈羽振说让张丹芹来帮忙的事。却看陈羽振和陆星蕊都走了，于是问顾晓琦他们去了哪里。顾晓琦说：“他们去南非了，似乎他们的好朋友过世了。”

原来陈羽振接到南非那里的电话，说戴维在昨天夜里已经离世了。陈羽振和陆星蕊想起这个远方的挚友已经去世，心中酸楚，决定去送他最后一程，当下驾驶着苍穹之珠来到机场，订了去南非的机票。上了飞机空姐问是否有乘客没有带苍穹之珠？陈羽振打听了才知道，有些坐飞机的乘客会和他们一样，自己驾驶着苍穹之珠来坐飞机，有些则是做别的交通工具来的，所以现在飞机起飞前都会确保每个乘客都有一个苍穹之珠，如果是坐其他交通工具来的，空姐会发一个苍穹之珠给乘客，飞机顺利抵达目的地机场下机前再收回。

晚上来到戴维的矿场上，一个淘钻工引领他们到了休息室，给陈羽振看了戴维的遗言。原来戴维把这座矿送给了他们夫妻俩，他想要天葬，所谓天葬就是把骨灰从苍穹之珠上撒下去就行，至于是江河湖海随意。陈羽振查了下这种天葬还没人使用过，明白了戴维在临走前还在想念着自己，不然不会想起用苍穹之珠来完成这样的葬礼。他坐在以前下去淘钻的水塘边，默默地看着月光在水中的倒影。陆星蕊坐在他旁边陪他，两人都想着第一次来这里的情景。

第二天陈羽振把矿上所有的工人全召集到了一起，对他们说：“我准备把这个钻石矿改成股份制，你们每个人持有股份，这钻矿属于你们了。”有个矿工问：“那陈会长你占多少？”陈羽振微笑着说：“我不占股，这矿送你们了。”那些工人互相确认没听错后把陈羽振抬起来欢呼着抛向半空，连续几次才把他放下来，还有个矿工狠狠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陈羽振笑着对他说：“哦，我的天呐，可惜你是个男的。”众人听后哈哈大笑起来。

给戴维办完天葬后两人准备回去，当地的淘钻工说啥也不肯这么快让他们走，陆星蕊说：“就在这多住几天吧，反正陆清乾的翅膀修起来也需要时间。”陈羽振点头同意对她说：“多住一阵子也好，估计以后也不会来这里了，我要不再去给你找颗钻石怎么样？”陆星蕊笑着说：“哎哟喂，当年你多大啊？现在还能在这里泡这么久吗？”陈羽振说：“我来问问侄子他那翅膀多久能修好。”

陆清乾跟跟师父讲完电话就开始研制感应芯片，突然眼前一黑，被一双柔软的手遮住了眼睛，只听张丹芹的声音说：“猜猜我是谁？”他回答说：“是小护士。”张丹芹又问：“猜猜我来干嘛？”陆清乾也好奇的问：“对了，你来干嘛？”张丹芹松开手说：“让你带我飞啊，我来飞，你在下面接住我。”陆清乾连说不可，张丹芹问他：“为什么不可以？”陆清乾说：“我师父师母都是经过长期练习才能接住我的，可我从来也没有练过，而且现在翅膀也还没修好呢，想练习用防护网接人也没法练啊。”张丹芹问：“嗯！这次你能不能多做一对翅膀啊。”陆清乾似乎知道她也想要一对翅膀，假装不明白反问她：“要两对干嘛啊？难道备用啊！”张丹芹说：“送我一对呗。”陆清乾心想：果然被我猜中了，不过她又没人陪她训练，要来干嘛呢？于是问她：“你要来干嘛啊？又没人陪你练。”刚说完突然他喃喃自语地说：“不对，不对，我似乎跳过第一步直接练第二步了，嗯，是了，确实跳过了第一步。”

张丹芹看他喜上眉肖问他：“你想起什么了？”陆清乾说：“我觉得训练飞行我跳过第一步，我想到第一步该怎么练了。”张丹芹忙问：“你说，该怎么练？”陆清乾说：“应该在苍穹之珠上绑根钢丝，而钢丝另一头绑上我，把我吊在半空练习飞行。”张丹芹拍手赞道：“好主意，这样就可以一直在训练而不用上上下下的了。”陆清乾继续说：“只要我确实飞起来了的话，钢丝失去我的重力就会从紧绷状态松开，只要看到钢丝不是垂直的紧绷状态就证明我飞起来了！而且这么一来你一个人就可以陪我训练了。”张丹芹觉得有理，就催他赶紧修翅膀。陆清乾说：“你去帮我找能承重300斤的钢丝来，也不一定真就是钢丝，别的材料也行。”张丹芹答应着欢快地去了。

张丹芹离开后陆清乾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陈羽振，陈羽振也觉得可行，并叮嘱他务必要注意安全。在南非矿场逗留了一星期后，陆星蕊挂念侄子的安全和陈羽振商量着回去的事，陈羽振知她担心陆清乾，两人就给淘钻工们留了录音连夜驾驶着苍穹之珠回去了。在太平洋上空也能零星的看到一些和他们一样驾驶着苍穹之珠横跨太平洋的人。

陆星蕊问：“你是否担心自由之翼研发出来后会把苍穹之珠的光芒掩盖下去？”陈羽振说：“这种可能性非常低，因为苍穹之珠可以悬停，可以很悠闲地飞行，而自由之翼则是需要体力的，就像这些横跨太平洋的人们，如果他们用自由之翼横跨太平洋的话不是会累死几条命？”陆星蕊说：“这倒也是，而且看陆清乾那训练时的样子，自由之翼似乎飞行门槛高了不少，要掌握自由之翼的飞行技巧，需要长期的训练，还要雇像他们这样的防护网陪练员，不然很难飞起来。”陈羽振说：“不过似乎自由之翼可以用来比赛，可以是速度方面的比赛，或者动作难度方面的比赛。”陆星蕊笑着说：“那又要你这个会长来制定一系列规则了。”

一路上整整飞了20天，回到飞行协会总部时陆清乾已经把自由之翼改装好了。第二天由陆星蕊驾驶着苍穹之珠用20根强力钓鱼线绑在陆清乾的腰部，陈羽振还是驾驶着4个苍穹之珠组成的防护网在下面以策万全。一开始陆清乾扑腾人工翅膀时只感觉两条手臂全是强烈地震动感，于是他奋力扇动几下翅膀，震感果然轻微了下来，最后震感消失，他也清楚地感觉到腰紧紧的束缚感几乎消失了，他停歇了3秒后那感觉又回来了，而且胳膊上的振动感也逐渐强烈起来。

练了一个半小时，陆清乾双臂酸软，再也没力气继续挥动翅膀，他把翅膀往身体两边一收，这是之前就约定好的信号，陈羽振让陆星蕊降落。到了地面陆清乾躺在地上想抬起胳膊也没力气了，休息了5分钟后他才按了松开翅膀的按钮，陈羽振给他摘下翅膀，他才坐起身来说：“走吧，脚上倒是不酸，就是胳膊太累了。”陈羽振扶起他问：“有没有记住用力的感觉？”陆清乾摇摇头说：“一开始兴奋，后来就开始胳膊酸了，也就没记住用力的尺度。”陈羽振说：“下次每次脚20分钟再休息20分钟这么来练。”陆清乾点点头说：“确实该这样，对了师父，中午吃啥啊？”陆星蕊说：“烤鸡翅吧，毕竟吃哪儿补哪儿嘛！”陆清乾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姑姑在逗他。他脱口而出说：“这翅膀又不是我自己个儿长出来的，补它干嘛呀。”陈羽振听后哈的一声笑了出来，陆清乾也明白了是姑妈在逗自己。

吃饭时陆清乾手拿着筷子并不夹菜，陆星蕊问他：“你为什么不吃菜？是不是不喜欢吃？”陆清乾腼腆的摇了下头，陈羽振看他手指酸软地扒着饭。于是在妻子耳边轻声说道：“他手酸还没恢复呢！估计是没力气夹菜。”陆星蕊笑着点头然后转过头去对陆清乾说：“来，姑姑喂你吧。”陆清乾听后满脸通红忙说不用了。陆星蕊说：“我又不是没喂过你吃饭！”陆清乾腼腆地说：“那都20年前了吧。”陆星蕊说：“嗯，差不多是20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