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久别重逢

这一年的新科技大赛又已经开始了，陈羽振走到展示场中间，看台上顿时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陈羽振做了两次安静的手势，看台上的人们才逐渐安静下来，只听看台上一个60左右的老者大声问道：“陈会长，你是不是又发明出什么好玩儿的东西了？赶紧给我们展示下看看呐！”陈羽振笑着摇头说：“这次是有新鲜玩意儿，但不是我发明的，而是我徒弟发明的新飞行器。”话音刚落，看台上另一个女人问了起来：“是不是新款苍穹之珠。”陈羽振说：“这次给大家带来的是人工翅膀，套上这样的翅膀就能像鸟儿一样在天空中飞行。”有人大声嚷了起来：“这根本不可能，我也试过，差点儿没摔死我！”陈羽振笑着问他：“这位先生了解过输血的发展史吗？当年西医最早研究输血时会给人输牛血，导致患者病情反而加重甚至死亡，但是现在输血就已经很安全了，因为人类了解了血型是需要配对的。自由之翼也一样，只是一开始人们并没有掌握翅膀的飞行技巧而已，加上翅膀制造方法也存在问题，自由之翼也是通过长期的实验才研制出来的，各位请看。”说着右手放下话筒，左手指向上空。众人抬头看向天空，只见一个黑影在空中盘旋飞舞。

陈羽振对他挥了下手，那黑影逐渐下降，最后落在陈羽振身边。众人惊讶道：“原来真是个人。”又有人说：“果真是名师出高徒。”还有人说：“再飞一次看看。”陈羽振对陆清乾使了个眼色。陆清乾助跑后又飞了起来，绕着看台盘旋一圈后又落到陈羽振身边，看台上又是响起了一片掌声。一个女的突然大声问道：“这位帅哥叫什么名字？”陈羽振把话筒递给了陆清乾，陆清乾脱下翅膀拿起话筒说：“我叫陆清乾，是陈会长的徒弟。”陈羽振伸手勾住了他肩头。那女的又问：“陈会长收不收女徒弟？”其余观众都笑了起来，当然也有起哄的跟着问。

看台上站起一个女的说，陈会长当然收女徒弟啦，我就是他女徒弟。陈羽振朝她点了下头，说话的正是和陆清乾一起训练飞行的张丹芹。张丹芹拿起自己的背包走到展示场中，和陈羽振陆清乾拥抱了下。之前那女的说：“你也能飞吗？”张丹芹打开背包，取出自己的翅膀套了上去，然后也助跑着飞了起来。刚才陆清乾是顺时针盘旋了一圈，这次她则是逆时针盘旋了一圈后落回陈羽振身边。刚才那女的问：“陈会长，能不能让我也试下？”陈羽振说：“这是要经过严格训练才能掌握的飞行技巧，不过你可以来试一下。”那女的走到展示场，张丹芹脱下翅膀教她怎么套住，那姑娘也助跑着扑腾了几次，一点飞起来的意思也没有。她走过来问陈羽振怎么训练？陈羽振把准备好的训练步骤投射到了屏幕上，众人看他和陆星蕊驾驶着用八个苍穹之珠组成的双防护网接住摔下来的陆清乾时，才知道确实需要通过长期训练才可以。一个青年说：“如果没有苍穹之珠作为防护的话，那就直接摔死了，也不可能逐步摸索飞行技巧了吧！”陆清乾拿起话筒说：“正是如此，我师父师母为了百分百能接住我，他俩刻苦训练了两个多月的防护技巧才让我没有后顾之忧的，这是我统计的摔落次数，1988次，如果不是他们的努力，我得有1988条命才够用。”陈羽振张口结舌地看着陆清乾问：“你居然都记下来了？”陆清乾流着泪说：“师父的栽培之恩当然得牢记心头。”张丹芹也展示了她的坠落次数721次。她解释说：“我是在师兄的指点下训练的，所以才少了很多挫折。”之前那试飞的女子伸了下舌头说：“怪不得我飞不起来，原来确实要通过长期训练才能掌握。”这时参赛台上一个人问：“这个几时正式发布？我想买个，对了大概多少钱？”陆清乾说：“专利上周才刚申请完，至于发布日期嘛预计到年底才会正式发布。”那人说：“那还有几个月呢，到时候我一定来学习翅膀飞行技巧，至于比赛嘛，我是下一个参赛选手，不过我打算放弃比赛了，在这么有意思又刺激的翅膀前，我的已经不值一提了。”陆清乾说了声承认。那人笑着毫不在意走向了观众席。

陈羽振让陆清乾在展示台解释飞行原理和技巧，他先去卫生间。他来到卫生间，看到镜子中有个人无声无息跟着自己。他猛然回头仔细看那人时，吃了一惊，原来那人正是魏光成。魏光成走到他身边说：“陈会长好啊。”陈羽振立刻明白，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他就是方伟堂的幕后黑手了。心中暗自戒备，面上却若无其事地假装不认识地问他是谁？魏光成说：“我只不过是个被人害的差点倾家荡产的废物，你不必知道我是谁。”说完转身离开了。

陈羽振回到展示场时陆清乾和张丹芹刚介绍完走了下来，三人回到座位上看其他人展示新科技产品。到投票选冠军时，自由之翼以百分之36的得票率拿到冠军。陆清乾激动地挥舞着手臂欢呼，旁边的张丹芹却说：“得瑟啥，当年你师父陈会长的苍穹之珠可是得票率百分之95当的冠军。”陈羽振说：“纯属侥幸，当年正是没啥新物品发明的年代，所以苍穹之珠才能有这么高的得票率，最近几年大家对新事物的发明热情高涨，要是苍穹之珠放到现在来参赛的话都未必有名次。”张丹芹刚想说陈会长太过谦的话。只听赛事举办主席让陈羽振上台讲话。陈羽振心下纳闷：这自由之翼是陆清乾研发的，怎么叫我上台讲话呢？这不是抢了他的风头吗？但是既然点了名又不得不上去。

到了台上刚想说自由之翼的发明者是陆清乾，自己只是辅助而已，却听举办主席黄新异说：“陈会长，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之前我也问过其他人，但是答案都不相同，这次想听听你的意见。”陈羽振说：“请讲。”黄新异问：“陈会长，你觉得科学技术有尽头吗？”陈羽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认真思索了下说：“我个人认为这要取决于人类能不能突破生命极限，如果未来能做到长生不老的话，那科学技术或许是没有尽头的，但是如果还是和现在一样遵循生老病死的话那就会有尽头。”黄新异问：“能请陈会长详细说下你的观点吗？”陈羽振说：“任何一门学问都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去学习研究，要把前人所掌握的知识学全了才能再往前继续研究，为了方便大家理解，我用数字来表示吧，比如物理学目前人们已经研究3万的程度了，那么下一个物理天才想要突破3万就需要学全3万后再去研究3万1千。等他研究到3万1或者3万2时，他生命走到了尽头，再下一个天才想突破的话就要学全3万1或者3万2才能再继续研究3万3，但是人这一生是有寿命限制的，比如小学，中学，大学下来一个人怎么都20出头了，想要再往上深造就要花更多的时间来研究专业问题。当你把前人的学问全研究明白时，或许自己也行将就木了，也没能力继续突破了。这还是按天才的能力来说的，普通人或许研究一辈子也就只能到几百上千而已，当然3万可能不是尽头，或许30万也不是尽头，但是未来300万或者3千万总会有尽头的，到了那时候，你一辈子所学物理也可能只是整个物理学的冰山一角、九牛一毛、沧海一粟、大树一叶而已，那时候再想突破几乎不可能了，当然，这只是我一家之言而已。”

离开新科技比赛会场后，陆清乾问：“师父，咱去哪庆功？”陈羽振说：“庆功不急，我想先把这好消息通知你父母。”陆清乾点头称是。

三人来到医院，张丹芹换上工作服先去忙工作了，陈羽振和陆清乾来到陆星辉的病房，陈羽振对陆星辉说：“大哥，你儿子清乾发明的自由之翼拿到了新科技奖冠军了，你赶紧醒来吧！”陆清乾也说：“是啊，爸，我现在和师父一样已经拿到冠军了。”只听陆星辉轻声问道：“真的吗？”然后缓缓睁开眼来。两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过了一阵陆清乾一把抱住父亲，陈羽振也紧紧握住陆星辉的手激动地说：“大哥，你真的醒了？清乾，赶紧叫医生。”陆清乾才反应过来，飞奔着去找医生了。只听陆星辉轻声问：“羽振，那出去的兄弟是谁？”陈羽振一愣说：“他就是你儿子陆清乾啊，现在已经是25岁的大小伙子了。”吴霜婷跑进病房惊讶地看着两人，然后喜极而泣说：“你可醒了，这些年可把我担心坏了，说着哭了出来。”

陆清乾带着医生和张丹芹来到了病房，陈羽振对吴霜婷说：“大嫂，你们在这陪大哥说话，我去把这好消息告诉星蕊。”陆星蕊得知大哥陆星辉清醒了也是激动不已，立刻驾驶着苍穹之珠赶来。医生说：“目前应该没事了，后期康复训练就好。”等医生出去后，陆清乾扶父亲坐了起来靠在病床上，陆星辉仔细地大量着众人，一一认出了吴霜婷，陈羽振和陆星蕊，但是总感觉儿子应该还是小孩子，对陆清乾打量最久，最后才一把抱住儿子。他问陆星蕊：“那三个混蛋怎么样了？”陆星蕊一愣，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跟他原原本本的说了，陆星辉表示要去祭拜周叔，又得知父亲已经过世心中酸楚。他又问：“公司怎么样了？”陆星蕊说：“目前已经退出无人机业务，全转做苍穹之珠了，目前我是董事长，不过大哥你醒了我这就。”陆星辉摇摇头说：“我只是担心被那三，那俩混蛋抢走，唉。”陆清乾又说了陈羽振做了自己师父，全力辅助自己研制自由之翼的事，今天自由之翼又在新科技比赛获得冠军的事。陆星辉对陈羽振抱拳深深作揖，陈羽振赶紧拦住。陆星辉说：“我有件事想不起来了。”陆星蕊问什么事？陆星辉说：“这些年我反复梦见了一件稀奇古怪的事，但是现在醒来却完全想不起来了。”众人劝他不必多想，先恢复好身体机能再说。陆星辉叹了口气说：“唉，我总觉得清乾还是小孩，居然在想我醒了该买什么玩具送他。”众人一听都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