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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公主与恶龙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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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又喝了一轮,言蓁吃饱喝足后,满意地扫了一圈,这才发现陈淮序不在了。

她伸出手推了推言昭,问:“陈淮序呢?”

“不知道。”言昭散漫地甩出一张牌,“喝多了回房间了吧。”

言蓁有些坐立不安,联想到他今天突如其来的奇怪情绪,心底竟莫名地生出了一点担忧。等她反应过来后,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她怎么会担心陈淮序?

一定是今晚陈淮序替她喝了那瓶酒,而她毕竟是个有良心的人,想要关心他一下也无可厚非。

这样想着,她很快便说服了自己,起身去找路敬宣,让他再给一张陈淮序房间的房卡。

“你等我一下啊,我给经理打个电话。”路敬宣喝得醉醺醺的,手指划拉了半天才翻到了经理的电话,拨通后,递给了言蓁。

她简单地交流了一下,把手机还给路敬宣,去经理那里拿了房卡。

去看看他好了,确认一下没喝死就行。

言蓁找到房间后,先试着敲了两下,没有人应声,这才刷卡进了门。

她端着一杯蜂蜜水,是刚刚顺便找经理要的,就算陈淮序质问她为什么突然闯入,她也有理由说是为了关心他,怕他喝多了猝死在房间内。

完美无缺的借口,还能体现她的人美心善,言蓁对这个主意很是满意。

房间里漆黑一片,什么声音也没有,走廊的灯光从她身后拥进去,将玄关处照得透亮。

她看见了上面摆着的手机,想来应该是陈淮序回房间后随手放的。

言蓁按亮了灯,关上房门,从柜子里找出一双拖鞋换上,脚步极轻地往里面走去。

路敬宣给众人安排的都是豪华套房,房间的构造都差不多,因此她熟门熟路地走到了客厅,果然看见陈淮序正靠在沙发上,微仰着头,抬起胳膊,手背横在眼睛上,似乎是睡着了。

言蓁把蜂蜜水放下,走过去拍了拍他道:“死了没有?”

他一动不动,只有胸膛在轻轻地起伏,呼吸温缓绵长。

她在他的身旁坐下,此时氛围难得宁静,令人安心。好像自从两个人认识以来,这种时刻少之又少。

言蓁突然想起来什么,凑过去,看他的嘴唇。

伤口早己愈合,连一丝疤痕也看不见了,但她仍旧记得那个位置,伸出手轻轻地戳了一下,将那句时隔一周的关怀轻轻地说出了口:“疼不疼?”

随后她立马哼道:“疼也活该,下次还咬。”

他没有反应。

言蓁觉得这样任人摆布的陈淮序很难得一见,于是捏了捏他的脸颊,又去挠他的腰,然后玩他的手指。折腾了一会儿,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去房间里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手上抓着一支水笔。

她重新在他的身旁坐下,将他遮着眼睛的手拿下来。

客厅暖色调的灯光笼罩,淡淡地映着他的脸颊。合上的眼皮遮住了那双目光深邃的眼睛,昏黄的灯光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言蓁端详了一会儿,觉得就算以后陈淮序破产了,大概也可以靠出卖色相过得很滋润。

她摘下笔帽,用笔尖凑近他的脸颊,在空气中比画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要从哪里下笔。

面对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言蓁决定在他的脸上进行一下“艺术创作”,之后用手机拍下来,成为拿捏他的把柄。

陈淮序应该是很看重面子的,有丑照在她的手上,还不得乖乖地向她服软?

她越想越兴奋,动作也大胆了起来,嫌待在他的右侧动手不方便,干脆伸腿跨了过去,双腿跪在他的两侧,首起腰,面对面地从上而下俯视着他。

“看在你今晚替我喝酒的份儿上,我可以勉强把你画得不那么丑。”

说着,她低下头凑近他,用一只手扶着他的脸颊,另一只手握着笔,笔尖随时就要落到他眼角下方那颗蛊惑人心的痣上。

两个人挨得极近,安静的空间里甚至能清晰地听见交错的呼吸声。柔软的发丝垂落下来,有几缕落在了他的脸颊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地扫动,仿佛是在挠痒。

言蓁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手腕一低,眼看就要落笔,却发现他的眼睫毛扇动了一下,猝不及防。

她的手一抖,差点吓得把笔甩出去,被男人及时地扣住了手腕。

她对上了一道深邃的目光。

陈淮序睁开了眼睛。

干坏事被抓了个现行,言蓁难得地有些慌乱,道:“我……我怕你喝多了,所以来关心一下。”

此刻两个人的姿势十分暧昧。陈淮序靠坐在沙发上,而她正骑在他的腿上,捧着他的脸。只看动作,亲昵得仿佛恋人。

陈淮序用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微微地用力,她便被拉扯着跌坐了下来,整个人被搂入他的怀里。

“嗯……那你为什么骑在我的身上?还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没有!”言蓁反驳,“我是……我是……”

她想不出来借口,干脆破罐子破摔,用力地推开他,跳下沙发就要逃跑,没想到脚尖刚碰到地毯,身后人的手就揽住她的腰,将她又拖了回去。

天旋地转,等言蓁回过神来,己经被迫趴在了沙发上。

她想挣扎着起身,然而陈淮序更快。他俯身压下来,扣住她的两只手腕收在背后,让她彻底地动弹不得。

“陈淮序!”她有些气急败坏,“你放开我!”

“言蓁,我是不是说过,你要是再来惹我,更过分的事我都敢做?”

“我惹你什么了!”

“你刚刚拿着笔,想干什么?”

她顿时语塞,难得没底气反驳,只能努力地扭头,然而在这个姿势下实在是难以做到。她看不到他的脸,便越发不安,可偏偏身体被压制住了,一点都反抗不了。

她正想着陈淮序在发什么酒疯,一个坚硬冰凉的东西就抵在了她的腰上,轻轻地戳了两下。

“你……”

话还没说完,那细长的一支就顺着后腰一点点地向上,像剥糖衣一般,露出白皙柔软的细腰。

水笔的塑料外壳又硬又凉,偏偏他的力度不重,只是极轻地蹭过温热的肌肤,像是挑逗,又像是在撩拨。

言蓁很怕痒,腰部尤其敏感,被这么一弄有些受不了,连声音都在抖:“痒……”

陈淮序这个黑心的东西!绝对是在故意报复她!

她喘了几口气,刚想骂他,就发现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下一秒,她听见沉闷的一声,侧头看去,黑色的笔帽掉落在地毯上。

他打开笔帽干吗?

言蓁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很快,一个更细更冰的东西抵在了她裸露的后腰上,她很快反应过来那是笔尖,于是咬牙道:“陈淮序!不许在我身上乱涂乱——”

话语戛然而止,肌肤上传来了冰凉的触感,圆钝的笔头带着力度画过,掀起一阵又难受又酥麻的痒意。

言蓁是见过陈淮序写字的。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握着笔,手腕轻动,从容不迫地横竖撇捺,字迹潇洒漂亮,收笔干净利落,一如他本人。

只是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写字的地方变成了她的皮肤。

她又羞又气,然而实在痒得不行,连骂声都变得有些无力。

陈淮序在她的后腰上写完后,端详了一会儿,扔了笔,松开了禁锢她的手。言蓁的两只手被束得酸痛,腰也麻了一片,然而也不愿休息,立马就要爬起身,没想到又被他按着肩膀趴了回去。

她最后一丝力气被耗尽后,不满地道:“写也写完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来玩个游戏。”他终于缓缓地开口,目光落在她白腻柔软的腰上,“猜猜我刚刚写了什么,如果猜对了就放过你,猜错的话……你刚刚想对我做什么,我就对你做什么。”

言蓁简首怀疑自己的耳朵,道:“凭什么?!我才不玩!”

陈淮序反问:“你对自己没信心,怕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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