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4 章 (第4/5页)
孙婆听之,想了想,觉有理,这才稍定了心神,道:“经你这样一说,的确,会不会是那梁二姐心思多,故意不置席,以此来迷咱们?”
“我跟着大娘子几十年,什麽事没见过,假使应了你的猜忌,可她一个灶娘,能有多大的本事,这当官之家的人情往来,她个黄毛丫头能懂多少。
即使她娘教了她一些,可到底是下流,我跟大娘子多少年才学来,不仅是人情往来,还有夫妻之道,为人处世。
没有你我这样的人指点房里那位,她能作出什麽事来,只会摆官姐儿的空架子罢了。”
宋妈妈又道:“大娘子陪了咱这样的老人,就是使咱教她哩,可你看她那个脾气,我是受不得。
她抬举梁二姐,多是为的气咱,教咱觉得她有人可用,她好神气。”
“你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咱都一心为她好,她却觉咱赖……气咱也有道理。”孙婆好歹松了半口气,又问宋妈妈,她该如何作,才能保全自个。
孙婆明着是问宋妈妈,其实是想教宋妈妈给她个话儿。
宋妈妈言说她不插手就是,孙婆听罢,心中欢喜,只要宋妈妈不插手帮荣姐,荣姐就要用她孙婆,对她便赶不得,卖不得。
孙婆见宋妈妈仗义,拿了钱,教干女儿秋雀去外头买好酒菜来请宋妈妈和坠儿姐妹来吃,几人吃到月上梢头方回。
次日,宋妈妈又回请了孙婆和她的两位干女儿,还有赖媳妇,俩人和好后,这孙婆一日里有两回往宋妈妈房中去。
遇事多有请教,回回端着笑脸皮,宋妈妈也不烦她,俩人一处,多是亲热,倒把梳头的严嫂子冷落在了一旁。
昨儿是发月钱的日子,没有她的月钱,严嫂子刚才寻了春桃去问,被春桃好一顿羞,说她不梳头,自是没她的月钱,可为何有宋妈妈的?
坠儿迎面过来,见她闷闷的,问道:“大嫂子,怎麽瞧你不快?”
严嫂子就把月钱的事与坠儿说了,坠儿道:“我看她就是看大嫂子你好欺,宋妈妈与她恁不尊重,都有她的月钱使。”
说罢,拉了严嫂子去她房里说话。
这月钱,是梁堇发的,她在荣姐房里,作些铺床摆饭的活,房里的差事本来就不多,做完活,荣姐只教梁堇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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