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七章 街边刺杀 (第2/5页)
回家过年吗?
房遗直心中叹息,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倒也不必我回去,二郎自能支撑门楣,有他在,父亲不会劳累。”
他素来自诩君子,认为自己可以做到胸怀宽广、不萦于物,不至于似旁人家那样为了一点家产与兄弟手足反目。
然而他到底境界未到,面对那个惊才绝艳、盖世无双的兄弟,难免滋生一种羡慕、嫉妒、攀比的情绪,身为房家嫡长子,却始终碌碌无为,托庇于兄弟的羽翼之下,被兄弟的光芒所笼罩,若说心中全无芥蒂,怎么可能?
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凭借自己的资质,无论如何也不能与二郎相提并论,所以自请出海、教授儒学,远离那一种令人深感绝望的压力。
刘仁愿很是羡慕:“兄友弟恭,这可是世家高门里最为难得的东西,有人替大郎看顾家业,可以游走四海完成心中理想,在下却是身在军伍,不得不遵令行事,滞留在这化外之地,看似同在天涯为异客,实则境遇完全不同。”
房遗直道:“将军是想调回大唐么?若如此,在下倒是可以在家书之中提及。”
虽然他对房俊今时今日之耀眼光辉有些嫉妒,但深知二郎对自己一向尊敬,若提及刘仁愿调回大唐之事,必然会给自己几分面子。
他在倭国这么长时间,深受刘仁愿之照顾、保护,也想还了这份人情。
刘仁愿摇头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既然大帅需要我镇守倭国,又岂能畏难不前、知难而退?只不过从军多年,至今也只是副将之职,固然有镇守倭国之实、却并无统镇一方之名,名不正、言不顺,诸多事务掣肘,殊为不易。”
房遗直虽然是个书呆子,但自幼生长于官宦之间,对于官场之上一些手段耳濡目染颇为了解,此刻听闻刘仁愿之言,便明白了刘仁愿的意思。
略作犹豫,颔首道:“家书之中我会提及将军镇守倭国、保护侨民之功绩,想来以将军之资历、功勋,朝廷定能赋予牧守一方之职权。”
刘仁愿有些不好意思,迟疑着道:“大帅若是知晓大郎为在下说情,怕是会不高兴。”
房遗直心中厌弃,你分明就是想要借我之口向二郎说个人情,赋予你镇守倭国之实权、名义,怎地敢做不敢认?
如此官僚习气,腐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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