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 针锋相对 (第2/5页)
许敬宗喝了口茶水,抬头见到刘自目光不善,忍不住一笑:“正如你所言,刘南司虽然与你我同龄,但毕竟算是后进,吾等身为兄长应当多多鼓励扶持,而不是公然诘难、指手画脚,任何事情还是要讲理的,不然大家都论资排辈,那房二郎岂不是只能在这里端茶递水,放个屁都不敢?哈哈”
这话好笑,诸人也都笑起来,连冷着脸的李勣都忍不住莞尔,似乎想象着房俊在此间蹑手蹑脚、谨小慎微的模样……
当然,这话绝对不是什么好话,那房二乃是出了名的棒槌,没理都能叫三分,他会管你什么资历、品阶、爵位?气儿不顺了打上官、打亲王那也不是一回两回,每每将刘自顶在墙上下不来,谁敢招惹?
这是指着刘自的鼻子骂他欺软怕硬……
但与此同时,大家也都看明白了,许敬宗这是摆明车马帮着刘祥道。
礼部加上御史台……若是两者亲密无间,有些吓人。
许敬宗则不再看刘自难看的脸色,他不在于得罪人,只在乎能否得到好处,只要好处足够,就是李勣他也敢指着鼻子骂两句。他很清楚自己的立场,能够从书院司业一跃成为礼部尚书,是陛下一手简拔,他身上清清楚楚刻着“帝党”这两个大字,而刘祥道同样如此,既然两人都是皇帝的人,自然应当互为援手、守望相助,否则若是被陛下知晓刘自诘难刘祥道的时候自己在一旁看热闹,陛下岂会满意?
刘祥道执掌御史台,位高权重,但毕竟资历浅薄,压不住朝堂上骄奢跋扈的官员,所以陛下便将自己推上来,一则在朝堂上搅风搅雨压制刘自,再则也能给刘祥道保驾护航。
从而将陛下摘出去,不必跟刘自针锋相对,留下了转圜的余地……很是高明的策略。
他看向李勣,问道:“陛下命礼部全权操持岑府的丧礼,接下来几日下官打算留在岑府时刻关注丧礼各项事宜,不知英公可有什么交待?”
放眼朝堂,时至今日能够让他尊敬、忌惮的也只剩下李勣了,似刘自等人在他眼中不过是“插标卖首之辈”,全然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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