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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九十五章 划清界限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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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岑文本与他乃是最为可靠的盟友,不提数十年的同僚之情,单只是政治上的利益,他就不愿见到岑文本因病倒下。

如今易储在即,朝局动荡,江南、山东两地门阀正慢慢进入朝堂执掌权力,单靠他萧瑀一人着实难以撑起

岑文本啜饮着茶水,淡淡一笑:“生老病死,无可更改,吾虽然较你年轻几岁,但身子一直不太好,这些年也早知天命,只是不知能否临死之前致仕还乡、悠游于林泉之下,朝堂上的一切,早已看得淡了。”

萧瑀笑而不语。

若当真看得淡了,又为何恋栈不去?身在宦海,没人能抛开身边的利益,真正的看淡所有

一旦易储,朝堂局势将会掀起一场天翻地覆的变革,不仅改动眼下的权力格局,甚至会影响到帝国往后数十年的施政方针。到了他们这个层次,无论自身利益还是政治抱负,都不容许他们急流勇退、冷眼旁观。

手指从碟子里拈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咀嚼几下,问道:“今日房府宴客,老夫居然连请柬都未曾收到,那棒槌实在是过于失礼,简直不当人子。”

岑文本慢条斯理的喝茶,恍若未闻。

萧瑀又道:“听说你家那千里驹去了?”

岑文本这才缓缓说道:“房俊乃是贞观书院司业,是长倩的师长,师长举办宴席,学生前去帮忙实乃理所应当,当年咱们在师傅面前不也是如此?”

萧瑀正襟危坐,面容严肃:“旁人自当如此,可岑长倩是你的侄子,更是你政治遗产的继承人,他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便是你岑文本的立场。你可知如此一来,会让朝中多少人心思浮动?”

官场之上,从来没有单独的立场,所有人、所有事都是羁绊在一处,看似不经意之间,却早已牵一发而动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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